文/圖：李思薇
圖 1 牛棚藝術村外觀
圖2 牛棚藝術村入口空地
11月在銅鑼灣的人民公社拿到一份DM「綠色—由啟德河開始[1]」，在土瓜灣牛棚藝術村展出，某個週末便按圖索驥尋訪至此，由地圖上的線索我只知道這是在舊啟德機場旁，那天一下車便感覺街道的老態，香港的擁擠混雜使得城市的表情「翻臉如翻書」一般迅速，走過一個街廓就來到新樓大廈，回頭望向侷促的街市與曬衣唐樓仍不遠。興奮地穿過牛棚入口的玄關，手錶停在上午11點1刻鐘，現場十分靜謐，紅磚屋前的空地沒有半個人影。於是我自行在屋舍間端睨這些磚瓦光影，突然，警衛阿伯出現在幾呎外：「你有咩事呀？」，我對這個發問有些狐疑：「這裡不是公共空間嗎？」，他接著說：「呢度唔可以影相！」，懊悔剛才手腳不夠快，早知多拍幾張。
圖3 牛棚正對面的樓宇
這個裝置藝術展由”1a space”策畫，他們在去年底剛到台灣竹圍工作室應邀展出「三城：另類藝術社群敍事當代藝術[2]」，藝術的可貴在於敏銳地抓緊議題、再透過特殊的表現形式傳遞訊息，因此展覽不過是一個暫時性的表徵，我倒想了解這個命題背後的緣起與過程。我的疑惑在與工作人員談話之後解開，但牛棚及其周邊環境的神秘色彩仍然佈滿問號，回家後利用時間搜索一連串的資料，開始對土瓜灣、牛頭角、馬頭角、啟德河這些名詞，終於可以拼湊出一點圖像。
圖4 牛棚對街的市集
先說馬頭
土瓜灣名稱的由來有兩個說法，一是因為土瓜灣舊日的海灣「海心島」的形狀像土瓜而得名；另一說法是當時那裡的居民以種植土瓜為主而得名[3]，土瓜灣為九龍半島少數的古村落之一，村落直至1920年代逐漸消失，60、70年代發展為工業區，工業轉移後區內舊樓林立，吸引許多新移民在此落腳，土瓜灣區內的公共建設包括煤氣公司及牛棚藝術村的前身牛隻屠宰場。土瓜灣以北是馬頭圍，馬頭圍原名「碼頭圍」，因古時九龍寨城附近的龍津碼頭而得名[4]，舊時城寨外為一片農田，一條灌溉涌道流經碼頭至九龍灣出海，興建啟德機場時馬頭涌道遂填平為「馬頭涌道」。在1920年代九龍灣填海之前，牛頭角與馬頭角隔海相對，因海灣的海岸線形似牛角而得其名[5]，70年代以前亦為工業區為主，隨後開始發展為住宅區，興建高密度的公屋及私人屋苑。
1998年赤鱲角的新機場落成取代啟德成為今日的香港國際機場，啟德機場週遭的土地發展則成為一個歷史債務，延宕多年的「啟德發展計劃」，終於2007年曾蔭權的施政報告中定案，預計興建大型體育場館、公園、郵輪碼頭、旅遊中心及商業住宅區，與馬頭圍、九龍城、新蒲崗、九龍灣及觀塘等地整合為一個綜合發展區，其中隔啟德機場相對的觀塘區（舊稱官塘），範圍包括牛頭角、茶果嶺、茜草灣、鯉魚門及油塘灣。
土瓜灣名稱的由來有兩個說法，一是因為土瓜灣舊日的海灣「海心島」的形狀像土瓜而得名；另一說法是當時那裡的居民以種植土瓜為主而得名[3]，土瓜灣為九龍半島少數的古村落之一，村落直至1920年代逐漸消失，60、70年代發展為工業區，工業轉移後區內舊樓林立，吸引許多新移民在此落腳，土瓜灣區內的公共建設包括煤氣公司及牛棚藝術村的前身牛隻屠宰場。土瓜灣以北是馬頭圍，馬頭圍原名「碼頭圍」，因古時九龍寨城附近的龍津碼頭而得名[4]，舊時城寨外為一片農田，一條灌溉涌道流經碼頭至九龍灣出海，興建啟德機場時馬頭涌道遂填平為「馬頭涌道」。在1920年代九龍灣填海之前，牛頭角與馬頭角隔海相對，因海灣的海岸線形似牛角而得其名[5]，70年代以前亦為工業區為主，隨後開始發展為住宅區，興建高密度的公屋及私人屋苑。
1998年赤鱲角的新機場落成取代啟德成為今日的香港國際機場，啟德機場週遭的土地發展則成為一個歷史債務，延宕多年的「啟德發展計劃」，終於2007年曾蔭權的施政報告中定案，預計興建大型體育場館、公園、郵輪碼頭、旅遊中心及商業住宅區，與馬頭圍、九龍城、新蒲崗、九龍灣及觀塘等地整合為一個綜合發展區，其中隔啟德機場相對的觀塘區（舊稱官塘），範圍包括牛頭角、茶果嶺、茜草灣、鯉魚門及油塘灣。
前啟德機場北面停機坪的地下長期受飛機燃料的滲入，受汽油、苯、甲烷等物質污染，已著手進行除汙工程，此外西側的啟德明渠，長年在不當使用下導致嚴重的水質污染，惡臭薰天，近年來亦進行整治計畫的檢討，啟德發展的公眾參與活動自2004年展開，2007年啟德發展民間聯席發起正名活動，將啟德明渠更名為「啟德河」，象徵正視都市中的河川生態保育問題。
再說牛房
1908年，馬頭角的「牛房」建起，九十多年來一直作為牛畜檢疫及屠房，為紅磚瓦頂的建築群，於1994年被評為三級歷史建築。1999年歇業，屠房遷至上水，2001年牛房進行修繕工程，室內外空間穿插呼應，一層樓、挑高的空間形式恰可容納多元的藝術創作，因此便在政府停止租借北角「油街藝術村」[6]後，牛房遂成了流離藝術家們的落腳處，將此命名為「牛棚藝術村」，進駐的團體包括”1a space”、藝術公社、進念二十面體、牛棚書院等，他們都在香港創意產業發展歷程中扮演重要角色，姑且不定義另類亦主流的分野，這些藝術團體的組成堪稱一幅時代性的文化風景，象徵著90年代末香港藝術圈的自發活力。
圖5 不可拍的牛棚，看了也要裝做沒看到
和台灣一樣，閒置空間、文化資產的緊箍咒不外乎「產權」一題，目前牛棚由政府產業署負責管理，而藝術村同時為公共場域及私密生活的交集，致使管理單位以零星的衝突正當化規訓的行使，即以目前公共設施不符合法規為由，禁止牛棚全面對外開放、舉辦公眾大型活動，公部門處理公共事務的保守態度、扼殺市民親近藝術的細胞，是藝術能量的折損，也黯淡了市民社會的風情，那到底誰佔到了便宜呢？
Note:
[1] 展覽網頁請見http://www.oneaspace.org.hk/tc/index.php?lang=en&key=events&year=1&menu=menuevents&id=15
[2] 有關北京、香港、新加坡三地的當代另類藝術社群http://www.oneaspace.org.hk/tc/index.php?lang=en&key=events&year=1&menu=menuevents&id=9
[3] http://zh.wikipedia.org/wiki/%E5%9C%9F%E7%93%9C%E7%81%A3
[4] http://hk.epochtimes.com/7/9/14/51650.htm
[5] http://zh.wikipedia.org/zh-hant/%E7%89%9B%E9%A0%AD%E8%A7%92
[6] 油街藝術村(1998-2000)位於北角「前政府物料供應處倉庫」，相關背景請參考黃英琦(2009)〈冷眼旁觀：又從零開始〉http://orientaldaily.on.cc/cnt/news/20090821/00184_011.html 。
[1] 展覽網頁請見http://www.oneaspace.org.hk/tc/index.php?lang=en&key=events&year=1&menu=menuevents&id=15
[2] 有關北京、香港、新加坡三地的當代另類藝術社群http://www.oneaspace.org.hk/tc/index.php?lang=en&key=events&year=1&menu=menuevents&id=9
[3] http://zh.wikipedia.org/wiki/%E5%9C%9F%E7%93%9C%E7%81%A3
[4] http://hk.epochtimes.com/7/9/14/51650.htm
[5] http://zh.wikipedia.org/zh-hant/%E7%89%9B%E9%A0%AD%E8%A7%92
[6] 油街藝術村(1998-2000)位於北角「前政府物料供應處倉庫」，相關背景請參考黃英琦(2009)〈冷眼旁觀：又從零開始〉http://orientaldaily.on.cc/cnt/news/20090821/00184_011.htm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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