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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4月22日 星期四

德里,她不會想念我的


圖/文 黃子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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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4/22

馬路上衣衫襤褸的街童,閃過來車衝向我們的嘟嘟三輪車,為的是兜售手上的時尚雜誌。隨之而來的是一種錯亂感。倒不是因為衣衫襤褸的孩子,和穿著紅色高跟鞋,衣著光鮮的雜誌封面女星莎拉潔西卡派克(Sarah Jessica Parker)之強烈對比所造成的錯亂。

錯亂的是,那時只想到如果現在有相機的話,這會是一張好看的照片。

德里,是天堂及地獄同時存在之地。住在德里的印度人(中產階級/所謂上流社會)大概會覺得在德里即使天堂般的地方也像地獄一樣(紐約或倫敦等城市才是夢想);或許從外地貧困鄉間,因著種種原因到德里討生活的印度人才會把德里這個地獄當是天堂(一個改變命運之地)。住在德里的外國人則是在去了一間高級餐廳或購物中心後常會脫口而出:「恍如隔世!恍如隔世!這裡好不像印度(It’s like I am not in India.) 」

天堂地獄、富有貧窮都是相對後的比較。說真格,要喜歡這裡不算容易,在這個不被祝福的愛侶有可能會遭榮譽殺害(honour killing)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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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很多問題

由於亞洲近月糧價上漲所造成的通膨危機,印度政府宣布國內多了一億多生活於貧窮線下(below the poverty line)的人民。超過百分之四十的印度人口(三億七千多萬人)現在有資格接受政府的糧食補貼供應。

就是統計數字罷了,我心想。

友人直言:「你不時流露的同情心,給了這些人什麼實質的幫助?」

什麼是我能使的上力的?錯亂、麻痺感,看著他躺在車水馬龍的路上,除了回頭看一眼我能做什麼?寫訴訟狀、上法庭非我能力所及,還得說服自己坐在辦公室從網路找資料寫報告能有幫助;稍微能做的又技術及經驗不足,還無法相信在簽證到期後這些東西會持續下去。

沒有幫助,只有從情緒當中發現作為一個人會有的感受。

解決我的問題

天氣變炎熱後,自主性的發起One Night, One Cold Beer的倡議行動。每晚的冰啤酒真的會讓心情都暢快起來。只是通膨也影響到我,啤酒漲價了。本土的Kingfisher啤酒一瓶從35盧比漲到40盧比,然後是現在的45盧比。這還蠻讓人生氣的。

在德里停留的時間越久,她的景象、氣味、聲音所帶給我的影響逐漸減少。別誤會,我還是愛印度,地獄環繞之處容易瞥見天堂。

但我知道,德里她不會想念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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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意見:

  1. on 2010年4月24日 下午2:11 提到...

    (回應者:蘇盈如) 想指出一點,一天一啤酒的行動在印度只有男性能夠參與,只有男性享有這項自由。女性若前往販賣啤酒的商店,站在門口便會被很不客氣的眼光凝視,那群拿著酒、爭著拿酒的男性就像在看妓女一樣盯著你全身瞧。其次,想擠進男性人潮,勢必會這裡被摸一下、那裡被抓一把的遭受性騷擾。最後,跟房東住在一起,我甚至不敢把啤酒冰進共用冰箱。因為在這裡女性不論喝酒或抽菸,都會被投以異樣眼光,被排擠、被不喜歡,我可不希望冒被趕出去的風險這麼做,只好悄悄藏在行李裡面。

  2. Che HUANG on 2010年4月24日 下午4:34 提到...

    to 回應者:看來德里不是你的天堂。

  3. 匿名 提到...

    即使不是買酒喝酒也會被性騷擾!即使不計眼光和擠公車時那些模棱兩可的,我在印度短短7個月內,身體上被性騷擾3次,言語騷擾2次,而且每次都是有朋友和我在一起的,真是很誇張呀!沒被強暴已經很幸運。最近就有這樣的新聞,一個日本的女孩被強暴了。留在印度還有一段日子,我們真的要好好小心,遇到狀況一定要打回去。

    阿貓

  4. tracy on 2010年4月26日 下午2:10 提到...

    因為沒有即刻的實質幫助就不能流露同情心嗎? 同情心是人性美善的一面,可怕的不是不能立刻幫上忙而是毫無感覺! 即使不是立刻,怎麼知道這些經驗是否會影響你未來的一個可能有影響力的決定?

  5. Che HUANG on 2010年4月26日 下午3:14 提到...

    女孩子出門在外真的要小心(男生也一樣,只是問題相對小一些)。

    同意阿貓說的,在印度遇到狀況一定要打回去。如果情況許可,比如大白天光天化日,把事情鬧大會對女生有利。(通常印度群眾會相信外國女性觀光客的說法。)

  6. 匿名 提到...

    旅行作家褚士瑩他寫過一段話:自己努力辛辛苦苦存了錢,到了落後的國家,一出機場,一群人向他伸手要錢,當下他想到,為何這些人可以不用努力,靠乞討我就要把自己辛苦賺的錢分他們?當我看到這文章時,我心裡想著,對阿,他們憑什麼?因為貧窮就可以這樣嗎?後來我比較喜歡和他們用交換的,這樣會讓我比較舒服點。(YING)

  7. tracy on 2010年4月28日 晚上10:34 提到...

    想回應樓上,我不覺得貧窮的人是因為不努力而成為乞丐。我也不覺得窮國是因為不努力所以成為窮國。很多時候這些人一生出來就沒有選擇只能用這種方式苟延殘喘(尤其是印度),難道他們是天生沒尊嚴要向其他身為人類的人低頭乞討?

  8. yachi on 2010年5月1日 上午9:57 提到...

    乞討也是一種勞動的方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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