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国米之神体验之四
——另类的微笑
图文/袁清华
泰国是世界著名的旅游胜地,美丽的自然风光伴以温和友善的人民,被誉为充满微笑的国家。随着泰国加大对旅游业的扶持和宣传，这个东南亚小国越来越受到世人的青睐。
同时，泰国素有“东南亚粮仓”的美名，是亚洲唯一的粮食净出口国和世界上主要粮食出口国之一，泰国的大米出口量在世界上位居第一，约占世界总出口量的30%。从事农业耕种的人员有近80%。
但随之出口量的加大（报纸上说2009年泰国米出口达900多万吨，预计2010年可达到1000万吨）泰国农民的生存却面临越来越大的压力。在微笑的背后也有沉痛的代价。
据KKF（米之神中心）提供的资料数据显示，以泰国最大稻米生产府SUPANBURI为例，尽管农民在近几年的经济发展中物质生活水平有所提高，很多家庭拥有卡车、摩托、手机等一般家用消费品，甚至最新款的农用机械。但平均每个家庭的负债额却达到50万泰铢（约合人民币11万）。同时，农村土地中有近50%土地已经被出租，即使农民没有出租土地，那么，80%的土地也已经被用作银行抵押贷款。
这些事实可以归为一个简单的逻辑：为了扩大出口，政府鼓励农民种高产稻米，农民花高价购买稻种，然后又投入更高的资金去购买化肥、农药、除草剂等维持稻种的高产。即使产量上去了，但成本也增加了，而且定价权并没有掌握在农民手里，所以收入并没有增加多少。在这个过程中一旦遇到严重的自然危害或病虫害时，农民不尽收不回成本，还会背负严重的债务。农民为了还清债务，不得不以土地抵押贷款继续耕种或放弃农业种植出租或卖掉土地，因此形成了恶性循环。上个月亲眼见到稻农因水稻遭遇虫灾稻田绝产，农民又不得不花钱使用机器将稻田耕掉重新耕种。
庆幸的是，泰国也有一些另类的做法帮助一些农民不至于卷入这种灾难。
第一种：降低成本，减少依赖
米之神中心的做法是培训农民进行有机稻米生产。目前正在进行一项政府出资，涉及全泰国500位农民的有机水稻技术培训，每期培训平均50人左右，每期5天时间。无论是技术性教学还是理论性倡导，其主导思想就是如何降低成本，减少对外界依赖，逐渐恢复自食其力。米之神的工作主要是进行稻米方面的研究，然后将成熟技术推荐给农民，协助农民进行有机水稻种植。待米之神服务的几个农民社区中的有机农民的水稻收获后，他们还通过自身网络，帮助农民销售大米。
第二种：城乡良性互动，建立风险保障模式
位于KANCHANA府的一个20多户的农民社区中有9户农民联合起来种植有机蔬菜和水果，然后每周两次送到曼谷市的消费者家里。就是源于西方国家的CSA（社区支持农业）模式。通过生产者和消费者的对接，一方面消费者可以购买的健康有保障的蔬菜，另一方面农民可以有较高的收入。即使由于灾害导致农产品绝收，消费者还会帮助农民承担损失，保障农民的稳定收入。
第三种：农民主导市场，缩短供应链条
位于泰北的清迈府附近有很多有机小农，从事有机耕作的时间最长的已经超过20多年，最初他们的有机菜和其他菜一样，拿到本地农贸市场区销售，并无特别优势可言。后来，在ISAC的帮助下，100多户有机小农自己出资承包了清迈府周边的一些土地，建起了有机市场。每周三、六早晨开始，中午前结束。目前有机市场数目已经达到17个，分布在清迈府不同地方。市场上所有蔬菜均由ISAC协助做了认证，所有销售蔬菜的农民都也都穿着统一的服装。同种蔬菜同种价格也是他们的一大特色，避免了之间的竞争杀价。由于农民分布比较分散，所以很多农民会以就近原则形成农民组，集中一辆车将蔬菜运到有机农民市场然后集中销售，这样每个摊位的蔬菜种类至少都有10种以上。消费者就是居住在有机市场附近的市民，由于这里的价格并不比一般化学蔬菜高很多，所以还是有很多普通市民来购买。 
这是来泰国后见到的几种另类农业的模式，虽说各种模式操作形式不同，但均是摒弃了现代化学农业带来的弊端，并寻求另类市场的发展道路。其共同点可以简单归纳为：
1、 全都采用有机耕种方式，拒绝农药化肥的使用，以劳动替代资本，不仅保证了维护健康的基本前提，而且意味着整个种植成本的降低；
2、 多样化种植，种养结合，行成良性的循环农业模式，进一步减少对外界能源的索取；
3、 外围均有强大的有机农业技术体系支撑，为有机耕作的发展提供动力；
4、 有机生产与相对有效的另类市场销售结合起来，为有机农民的发展积累了资本。
在这样的几种模式运作中，有机农户的收入明显高于同等的化学农民，且自身健康也得到了很大的保障。在我们参观运作CSA的农民社区时，一位华裔村民告诉我们：这里的人都很穷，但他们都很开心。
在泰国，很多农民已经背上了沉重的债务包袱，对于他们来说微笑不知意味着什么？但我们也看到了，有另外一股力量在慢慢的壮大，有那样一群农民在开心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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